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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9-19 来源: 作者:

中国科学报头条:为圆明园绘制“基因图谱”

■本报记者 张文静

绘制人类基因图谱是为了破译人类遗传的密码。同样,为圆明园绘制一幅“基因图谱”,也是为了破译这座皇家园林文化传承与传播的密码。

打造更丰富的形象

2007年,圆明园发布了官方标识,标识由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吕敬人设计,他巧妙地将“圆明园”三个篆体字变形为圆明园的标志性遗址“大水法”。此后,这个大气庄重、底蕴深厚的标识得到广泛应用,成为圆明园的代表符号。

然而,在10多年后的今天,当朝珠被做成耳机、雍正皇帝变成“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国内的文博机构早已不是此前那般严肃的样子,而是以更丰富、更有趣的面孔面向大众。对于圆明园来说,仅有一个官方标识已经远远不够,它需要更多生动的形象。如何打造这样的形象?圆明园将目光对准了高校。

2018年1月,北京交通大学圆明园研究院成立。该研究院成立之后立即启动了六个项目,其中一个尤为引人注目,它的名字叫作“圆明园文化基因图谱研究”。

“基因图谱”本是生命科学领域的专业术语,为何会与圆明园产生关联?“这个名称主要是基于项目的系统性,它既有别于‘历史文化研究’,也不能简单归之为‘品牌视觉识别系统设计’。我们是要在对圆明园历史文化进行挖掘和梳理的基础上,对圆明园有代表性的文化符号进行分类分级,再将这些文化符号进行可视化转化,最终形成一套准确、完整、实用性强的视觉识别系统。”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院长张野解释说。

兼任北京交通大学圆明园研究院院长的张野,负责该项目的设计研究工作。项目的基础研究工作则由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教授刘捷带领团队完成。“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定任务,我们干体力活儿。”张野说。

图标、图案和图像,是这个项目设计部分的三个关键词。

所谓图标,就是把圆明园历史文化中有价值的元素做成简单的小图标,这种图标能应用在导向牌上,也能作为手机App的按钮。图案则更复杂一点,需要一个“转译”的过程,比如将有关圆明园的一些名画转化为风格更简洁和现代的矢量图,使其能适用于更广泛的应用场景,比如印在T恤衫或者杯子上。如果说图标和图案是再创造的产物,那么图像工作则是一个整理的过程。“我们从专业角度出发,挑选出更有价值的图片。比如,有五张同样是大水法的照片,我们会推荐出对公众传播时更好的一张。”张野介绍说。

设计处处有巧思

不久前,“圆明园文化基因图谱研究”(一期)结题。一年多时间里,张野等人在人物、建筑、花鸟、文物和名画等五类图谱中均做出了成果。

“一期工作中的人物图谱主要做的是皇帝。”张野介绍说,在圆明园生活或工作过的皇帝一共有六位。“我们把这六位皇帝根据古代画像重画了一遍,将一些写实的部分变抽象,然后将其做成矢量图。矢量图的好处是可以无限放大、缩小,不受原图的限制,应用起来更加方便快捷。”

建筑图谱的绘制是一期工作的重中之重。张野的团队用线描的方式将方壶胜境等建筑绘制出来,风格更为现代,非常适合应用于文创产品。此外,圆明园中有代表性的动植物、为人们熟知的文物和名画等,也都在研究团队的手下呈现出新的面貌。

在这些成果中,图标设计看起来最不起眼,但张野说,它们却是最费工夫的部分。蓬岛瑶台、大水法、万方安和、春泽斋、福海、九州清晏……要想将这些景致转化为简单的图标,其实并不容易。

“比如,人人去圆明园都是奔着大水法。这个遗址本身是个很复杂的西洋建筑,但图标设计要求我们必须在几笔之内将它最主要的特点呈现出来,让大家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大水法。这样把它放在地图、导向牌、手机App等载体上面就非常合适。”张野说,“可是难点也就在这里,用最少的线条呈现出复杂的东西,又要做到醒目、可识别、美观,这没有长时间的反复训练是无法做到的。我们对图标的要求是少一笔就不成立。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我们开了无数次会,改了几十稿,花了一年多才做出来。”

这种“纠结”在字体选择上也显露无疑。此前,与圆明园官方标识搭配的字体并没有标准模式,有时用宋体,有时用楷体,有时还用英文花体字。“就是怎么看都别扭。”张野打趣说。此次,设计团队将圆明园标识中的字体定为康熙字典体。

“标识中的字体需要符合两个原则:一是要好认,也就是识别性要强,比如行书、草书写出来大家不好认,就无法使用;二是得有古风,符合清代的文脉,比如宋体、楷体都不能代表这个时代,也不能选。最后我们确定了康熙字典体,它传播广、认可度高、有稳定字库,是最适合的字体。”

有时,设计人员的巧思也许并不能被人们轻易发现,但却在实际应用中有着非常关键的作用。“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给圆明园的官方标识设计了几个版本,有复杂版、简单版等等。复杂版的线条较粗,缩到很小时就糊成一片了,所以必须要再设计一版线条较细的。设计工作必须时刻考虑实际应用。”张野说。

为文创产品服务

“设计工作就像是带着镣铐跳舞。”张野说,“一个优秀的设计既要有美感,更要符合规范。所以做设计的人往往是理性和感性并存。‘圆明园文化基因图谱研究’中的设计作品也是理性和感性结合的产物。”

在张野看来,与故宫等其他文博机构相比,圆明园最特殊的一点就在于“非在场”。“所有的地标都不在现场了,都被烧毁了,我们只能凭借古籍和前人的研究成果去想象,这需要感性思维。但同时,我们的设计必须要最大程度地体现实用性。”

“圆明园文化基因图谱研究”中的设计成果最重要的应用方向之一就是文创产品。研究团队为圆明园做了系统的文创调研报告,从消费人群调查到竞争对手文创数据分析,再到定价策略、广告语设计、产品定位等都包含在内。

“这些图标、图案和图片设计好之后,制造文创产品就非常容易了。比如,将皇帝画像往矿泉水标签上一放,再配上‘朕知道爱卿渴了’‘天干物燥、喝水美颜’等流行语,就形成了非常好玩的文创产品。再比如,将我们设计的花鸟图案放在地图的相应位置或者导向牌上,就是一个很好的圆明园博物指南。我们做的是基础工作,它可以取之不竭,演变成各种应用。”

在张野看来,“圆明园文化基因图谱研究”(一期)项目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的完成标志着圆明园拥有了首个具有独立原创知识产权的图案设计资料库系统。“我们再也不需要去使用别人的设计,别人也无法随意使用我们的设计,这让圆明园整体形象呈现更加规范,质量也更加稳定。”张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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