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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08 来源:北京交通大学报 作者:李雪

北京交通大学报:范瑜 退而不休,为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添砖加瓦”

近日,《北京交通大学报》1092期出版,刊发专访文章《范瑜:退而不休,为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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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如下:

“从2006年教育部启动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开始,我就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谈及从事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工作的点点滴滴,北京交通大学原电气工程学院教授范瑜感慨万千,“刚接触的时候完全一头雾水,但越深入研究就越感兴趣,退休以后也停不下来。”

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开展工程教育专业认证?退休4年依然投身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的动力源自何处?9月14日,范瑜接受专访,分享他与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结缘17年背后的故事。

范瑜2014年在西南交通大学参加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认证反馈会

范瑜(左三)2020年在浙江大学参加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认证

范瑜(左二)2022年在南京师范大学参加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认证

范瑜曾任北京交通大学电气工程学院党委书记、教授、博士生导师,自2006年以来,先后任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本科专业认证试点工作组成员、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类专业认证委员会秘书处成员和学术委员。从2007年到2023年,范瑜参加了30余所大学的专业认证现场考查工作,其中作为组长对西南交通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20余所学校电气工程及自动化专业开展了现场考查,疫情期间还对江西理工大学自动化专业、西安交通大学微电子科学与工程专业等进行了线上考查。期间,范瑜还分别于2015年和2018年赴俄罗斯、斯里兰卡参加国际工程教育认证与审查工作。

在范瑜看来,日复一日的案头工作并不枯燥,经常性的出差奔波早已习惯,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显然构成了他退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退休了也想发挥余热,为社会继续做贡献、添砖加瓦。”

采访实录摘要如下:

1.您能跟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什么是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吗?

范瑜:工程教育认证是国际通行的工程教育质量保障制度,也是实现工程教育国际互认和工程师资格国际互认的重要基础。一般来说,认证由专门的职业或行业协会、专业学会与这一领域的教育专家、相关行业企业专家一起进行,目的是保障工程专业毕业生满足职业工程师的教育要求。

提起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就必须要说说《华盛顿协议》。《华盛顿协议》是当今世界最大,也是最具影响力的工程教育学位互认协议。它从1989年发起至今,已经由最初的美国、英国、加拿大等6个英语国家,发展到 23 个正式成员。2016年,我国成为《华盛顿协议》第18个正式成员。

加入《华盛顿协议》为我国工程教育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发展机遇,意味着我们工程教育质量认证体系实现了国际实质等效,工程专业质量标准获得了国际认可。

2.在您看来,我们为什么要开展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如何正确认识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的作用和意义?

范瑜:我认为,我国开展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的目的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构建中国工程教育的质量监控体系,推进工程教育改革,进一步提高工程教育质量;第二,建立与工程师制度相衔接的工程教育认证体系;第三,促进工程教育与工业界、企业界的联系,增强工程教育人才培养对产业发展的适应性;第四,促进中国工程教育的国际互认,提升国际竞争力,维护教育主权。

目前来看,工程教育专业认证大大促进了我国工程教育的规范化。比如,过去制定教学大纲时,基本都没有统一的可衡量标准,模块中常常有“了解”“理解”“掌握”这样的“不可观察动词”。专业认证开展之后,规定教学大纲必须要有课程目标,课程目标还要支撑毕业要求,毕业要求都是可衡量的能力指标,并使用“描述”“解释”“设计”“制作”等可观察动词,显著提高了教学质量。不少老师都反映,以前教学工作如何改进大多都凭主观感受,现在不仅目标更明确了,更加制度化、规范化了,同时也能在不断改进提升的过程中学习到国际工程教育的先进理念。

根据统计,目前我国通过工程教育认证(含1-3次)的专业数量不到全部专业数量的20%。其中,北京交通大学共有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机械工程、能源与动力工程等14个专业至少通过一次认证。虽然工程教育专业认证不是“评优”,但仍意味着通过认证的专业经过了严格的评估,办学质量得到国际认可,这对专业和学校提高声誉、促进工程教育的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

3.有人质疑,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是一种“舶来品”,标准和框架也都是从国外搬过来的,未必能够适应中国工程人才培养的实际情况。您如何看待这样的观点?

范瑜:WTO、ISO9000不也是“舶来品”吗?但一样可以为我所用。实际上,《华盛顿协议》并没有统一的认证标准,只有12条毕业生的专业能力指标(我们称为“学生产出”或“毕业要求”,今后将精简为11条),所以各成员(国家/地区)完全可以有自己的标准。例如,各大学不同专业的培养目标都可以自主制定,甚至毕业要求的表述也都可以不完全相同。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将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标准理解为国际实质等效的中国质量标准,加入《华盛顿协议》也使得工程教育领域国际质量标准和规则的制定有了中国声音。

4.结合我国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的发展历程来看,这些年取得了哪些显著成果?

范瑜:2006年,教育部启动工程教育专业认证试点工作,在机械、电气、计算机、化工4个专业开展试点。2013 年,在国际工程联盟大会上,中国的申请获得全票通过成为预备会员。2016年6月,在国际工程联盟大会上中国全票通过正式加入《华盛顿协议》。今年,我们又通过了《华盛顿协议》6年一次的周期性审查,继续保持正式会员的资格。

值得一提的是,在转为正式会员前夕的2016年年初,北京交通大学和燕山大学被选为《华盛顿协议》组织考查的观摩单位。当时,我校车辆工程、通信工程专业接受了《华盛顿协议》派出专家的全程观摩,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为我国转为正式会员做出了重要贡献。

十多年来,我国以申请加入《华盛顿协议》为契机,以推进工程教育认证为抓手,全面深化了工程教育改革,实施了“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等一系列改革举措,服务支撑“一带一路”等国家战略做出了重要贡献,产生了积极影响。2017年,教育部启动“新工科建设”,加快发展新兴工科专业,改造升级传统工科专业,主动布局未来战略必争领域人才培养,提升国家硬实力和国际竞争力。

5.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工程教育专业认证的?

范瑜:教育部刚启动工程教育专业认证试点那一年,也就是2006年,我就参与这项工作了。刚接触的时候,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工程教育专业认证,但随着工作的开展和深入,就越来越感兴趣,甚至停不下来了。

2006年5月,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本科专业认证试点工作组成立暨第一次工作会议在北京中国科协科技会堂召开,当时我就是试点工作组成员之一。后来,又在2007年,第一次参加了西安交通大学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的认证。2008年,我受试点工作组委托,在咱们北京交通大学红果园宾馆承办了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类专业认证试点工作组的筹备和成立大会两次会议,这两次会议将我们专业认证试点的专业范围扩大到电子信息和电气工程类。

2012年,我国为申请加入《华盛顿协议》,接受了两位国际专家到东北大学自动化等专业的现场考查。我先期参加了自动化专业自评报告英文版的审核修改,并以考察组专家兼国际审查专家翻译的身份参加了现场考查。此后,我受上级委托开始接受一些国际认证和审查的任务。

范瑜在波罗的海联邦大学认证期间访谈教师

范瑜在斯里兰卡佩拉德尼亚大学认证期间访谈学生

2015年,教育部评估中心派我参加俄罗斯波罗的海联邦大学的国际认证。2017年,我被中国工程教育认证协会推荐,国际工程联盟聘任,成为《华盛顿协议》周期性审查专家(聘期6年),并于2018年参加了斯里兰卡佩拉德尼亚大学的周期性审查认证工作,这是我国首次派专家参加《华盛顿协议》组织的周期性审查工作。

6.您退休后依然不断参与工程教育认证的工作,最大的动力是什么?

范瑜:现在,我虽然退休了,但仍是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类专业认证委员会的学术委员,实际上各个专业认证委员会中有不少专家都是退休的教授和企业高级工程师,大家都是抱着为提高我国工程教育质量的目的参加这项工作的,他们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奉献精神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另外,为了更好地尽到学术委员的职责,提高自己的工程教育理论水平,代表国家完成国际工程教育审查认证工作任务,我从2018年就开始对国际工程联盟和《华盛顿协议》的相关文件原文进行研究、学习,还陆续研读了《华盛顿协议》23个会员的通用标准和配套文件、100多份专业认证自评报告以及300多个高校的培养目标和毕业要求,并在此基础上写了两篇研究论文,其中《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毕业要求的国际比较》一文发表在《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23年第二期,另一篇论文《工程教育专业培养目标的国际比较与思考》已被同一刊物录用,即将在近期发表。

至于最大的动力,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退休了也想发挥余热,为社会继续做贡献、添砖加瓦。对我而言,如果退休后就只是窝在家里,成天想我这个干不了那个干不动,人生的活力也就慢慢消退了,那才是真的老了。

责任编辑:李雪 闵嘉仪

审核:袁芳 王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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