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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浅白莲,一盏灯梦。
浅色罗裙,惺忪鬈发,轻盈隐动。澄澈的明眸,淡淡的析出一丝忧郁。纤细的身影,婉转如雪月柔光清倚于地,氤氲出另一道旖旎的气韵。举手投足,目光微微。一叶莲灯,驶出微澜,波动着她的心语。荧荧莲光,律动着不息的生命。这是她的心声吗?
“如果我的心是一朵莲花,正中擎出一支点亮的蜡”——
纯净如洗的心灵,是她最真实的写照。闪耀不息的生命之灯,涅槃出一种脱俗的美丽。即使身为一个女性,也毅然迎着阳光向上,宣示着“女性的复活”。
“荧荧虽则但是那一剪烛光,我也要它骄傲地捧出辉煌”——
她庶出的身世,无力改变家中遭受冷落的处境,心灵上淡淡的隐出一丝创伤的灼痕,微微痛楚着。低暗的女性天空,她在黑暗中酝酿摸索着。因为她相信,即使在这混沌黑暗的风雨中,也会有破茧而出的美丽。
“一个女人之所以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没有任何生理上、心理上或经济上的定命,能决断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是人类文化整体,产生出这居于男性与无性中的所谓女性”。这是法国思想家波伏娃说的经典论述。她作为女性中的杰出代表,从来没有放弃过自我追求和自我实现。在赴美留学时,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不接受女性,但她不愿放弃自己的梦想,她心中仍怀揣着固执的女性意识,四年下来,坚持选修与建筑专业相关的学科,而且这种热情从未被打消,勇于追求,立志成为一名建筑学家。
“不怕她只是我个人的莲灯,照不见前后崎岖的人生——
浮尘它依附着人海的浪涛,明暗自成了它内心的秘奥”。
她说着不怕,其实未必完全不怕。她只是一个弱小女子,深知彻底反抗时代只是一条死路,但作为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她要在时代的背景下,最大限度的争取自由和自我实现。她的内心些许有些奥秘、梦幻,在与思成、志摩、岳霖的感情纠葛中,“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胆地提出这样令人吃惊的问题,是极不寻常的。她是独立的,也是自由的,面对志摩的狂热追求,她深知他只是在她身上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爱和美,但那只是一种夸大式的“完美林徽因”的幻想,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林徽因。就这样,可以说是志摩的热切迫近促使她选择了更为沉稳从容的梁思成。
“单是那光一闪花一朵——
像一叶轻舸驶出了江河——
宛转它飘随命运的波涌,等候那阵阵风向远处推送。”
在人生态度上,她一方面肯定着人的能动作用,一方面又不否认命运的摆布。她陷于一种被动的局面,她在对待志摩的追求上,经过反复而痛苦的考虑,她想起不完善的家庭生活对母亲的伤害以及对自己的影响,考虑到张幼仪母子,拒绝了他。自己庶出的命运无法改变,身受其害的她不想别人重蹈覆辙她的经历,不得已而作此了断。
“算做一次过客在宇宙里,认识者玲珑的生从容的死。
这飘忽的途程也就是个——
也就是个美丽的梦。”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她的一生,已化茧成蝶。
静默,莲花消逝瞬间,却迸发出生命终结的永恒——